第九章 寶石展
大理石穹頂氣勢滂沱，彩色雕花玻璃的搭配恰如其分——這棟建筑本身就是藝術。
(資料圖片僅供參考)
萬象公館是一家私人會館，如今被海風政府租下用以召開大型博覽會。
博覽會向公眾開放，憑票進場，自行參觀，而大商人，政界經營，或富得流油的豪紳則有專門講解服務團隊引導欣賞最有價值的珍寶。
海風城主初衷是促進貿易。而這一個聞名眠龍谷的大型寶石展覽則是提高海風城在眠龍谷地十二城中序位的絕佳機會，海風政府放出了不少重磅展品。
不少寶石商為了入選展覽連家底都掏了出來，運貨馬車更是排成長龍。
伽藍看見一位年輕白狼正在管理入場秩序，和其它服務人員無異，論氣勢甚至不如旁邊高他半個身子的灰熊譜系獸人，但靈性遠超非常，看來白狼就是負責安全的大法師。
法師與大法師一字之差天壤之別，可不是小安保公司請得動的。他看上去如此年輕。
伽藍雖有想過去做評級，憑借［風之子］說不定也能混個大法師名號，但如此一來就要受主城直接監管，想想也就作罷了。
白狼胸前帶著審判之劍徽記，這個標志伽藍從沒見過。難道是官方人物，或是某個專業組織？
(￣m￣）
場館設置了未成年免票，要求能提供有效證件證明未成年。
之所以不安身長作為依據是考慮到不同獸人譜系發育生長狀況差距過大：虎或者熊譜系的市民大多年紀輕輕就有魁梧身材，而兔鼠譜系獸人即使成年了，乍一眼看上去也像個小孩兒一般。
伽藍買了兩張票，畢竟小伊蒙沒有合法的身份證明，當然，兩張票錢都要算入小伊蒙的欠款。
<(￣ˇ￣)/
穿過安全通道才算真正進了萬象館，伽藍不禁仰頭看向高處。
兩座精美石像矗立展館中央，吸引了所有觀者的目光，瑩白石料晶瑩剔透，被精心雕刻成一對兒天堂鳥戀人形象——他們各有一只翅膀，一人在上裙裾飄揚，一人在下顧盼神飛。
陽光穿過鑲嵌在穹頂上的彩色華窗玻璃同樣帶上彩色，剛好照到石像的衣服，華麗非凡。
對稱分布的旋轉樓梯連接一二層，頗有宮廷氣息。
伽藍確實有被震撼到，只感嘆這設計簡直一絕，唯一美中不足之處在于雕像刻主角不是他，看來雕刻家的品味也就局限在這個層次了(*???)。
目送解說員領著幾位豪紳走進內場，伽藍展開導覽圖。
場館按照寶石分類劃了數個大區，因為出展石樣過多，所以并沒有詳細標出每個大區各有哪些寶石。
深紅水玉這種稀罕寶石說不定被收藏在內場，那就麻煩了。
伽藍這么想著。
他對寶石興趣并不大，因為除了好看以外著實不懂一塊破石頭為什么能賣上天價。
伽藍兒時貧窮顛沛流離，以至于養成了實用主義的習慣。小伊蒙竟然比伽藍更懂寶石價值，貼在柜臺上一動不動看得入神。
太陽瑪瑙，色澤如初升的太陽，產量稀少，能吸收光芒并在昏暗條件下釋放，良好的靈性介質。
血色翡翠，其名源自翡翠中涌動的血色。其中與星輝金伴生的血色翡翠內生血色金線，擁有無條件吸收靈性的特質。
水琉璃，僅在湖底深處自然誕生，但色澤如琉璃，良好的靈性介質。
……
伽藍看花了眼，只覺得除了名字之外這些寶石沒什么區別，都一水兒的晶瑩剔透頂多色不同。上一次有這眩暈感還是卡羅卡羅老師的夜校課堂上。
寶石都是靈性材料。
寶石除了貴以外沒有任何缺點o(TヘTo)。
白狼大法師維利看了眼懷表。
展出時間過半，等審判庭同僚過來接替今天就算平安下班，自己還約了尾部護理?(ˊ?ˋ*)。
內場中央最高處環形展臺，水晶罩下躺著一枚晶瑩剔透的齒輪。
[命運齒輪]，它能出展看來海風城是下了血本。?
審判庭也保存著一枚命運齒輪，關于命運齒輪審判庭內部有諸多說法。
這小小齒輪倒還挺精致，天然寶石能長成標準齒輪形嗎。但好像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特殊之處，和環形展臺上數件價值連城的寶石相比甚至有點相形見絀。
萬象館的穹頂邊緣裝飾了緞帶，好看是好看，但是有點和彩色天窗玻璃不搭。
維利腳下延伸出上百條流動的晶瑩細線。[干涸脈絡]，水線沿著石質地板砌合處蔓延——是他擴散出去的眼。
等等，命運齒輪在旋轉(⊙?⊙)？
看錯了？盯著電燈太久，有點眼花。法師也能鍛煉出強壯肉體，但強度遠遠不如專注肉體的宗師，偶有不在狀態倒也正常。
回頭買杯紅糖姜茶犒勞自己吧 要是英年早衰就不好了……我維利可是要成大事的獸！
二樓展區多是原石小樣，更加偏向貿易，看中某些石料的小商人便會與石樣提供方洽商訂貨價格之類。
伽藍輕撫小伊蒙耳朵，綿軟有彈性，就像街邊偶有叫賣的果凍布丁。
“深紅水玉有什么特征？越明顯越好?！?/p>
小雪豹想了想，道“紅的?！?/p>
“啊這……還有嗎？”
“想不起來惹……咱，咱也只見權杖兩三次……? ? ??? ”
好家伙只見了兩三次權杖都能有一次摔了深紅水玉莫不是和你族長有仇(ー`′ー)，“那你就在這兒等著——演技派要上場了?！?/p>
藍色狐貍見四下無人徑直走進洗手間，脫下外衣搭在左臂，疊好白襯衣衣領，從胸前口袋里掏出領結仔細戴好。
伽藍本來就一身正裝，換上當酒吧當服務生時常用的標準營業表情，稍加修飾后像極了男仆，
觀察片刻，伽藍裝作不小心用肩膀撞到一位欣賞晶石花，舉止儒雅的紳士。
“非常抱歉?。èR0≦）”
【蒸汽列車】
遠處樹木被拉成線條，再碎成光影。
佐以蒸汽機的轟鳴。
大師能看出來我要去珊瑚城……夜不由得回憶起黃喉貂的話。
“他明明在說胡話，恰巧猜中的，哼（｀へ′）?！?/p>
“餅干還不吃？”
夜指著拉比脖子上掛的紅繩，紅繩末端穿著一枚護身符……餅干。
“不……”
拉比嘟著嘴，氣鼓鼓(???)。
他緊緊抓著護身符。
“唉?！?/p>
夜閉目養神，但思維還在飛速旋轉。
叛逃的秘法師只要有意，可以在人群中躲一輩子，秘法師之密在于他們不像法師一樣以靈性為法術燃料，而是通過契約，法則，祭祀，甚至主動接受殘存的上古兇獸污染等非常規手段獲得操作超凡力量的權柄。
這種機會同樣千載難逢，秘法師說不定比法師更少。
秘法師的力量不源自自身，所以更容易被秘法侵染反噬，他們無論在哪兒都會受到嚴格監控。好在除了幾種極為惡劣的秘法之外，大多秘法師本身不具有墮落條件，只要不動用能力便不會加深影響。
這也說明秘法師靈性與普通人無異，無法通過靈性異常而判斷，只要不使用秘法，靠肉眼極難看出來（＝。＝）。
更何況夜連那個雪國叛逃者長什么樣都不知道。為了封鎖信息，三長老拿權杖指著夜的腦袋讓他接下這個九死一生的任務時連畫像都沒給他。
唯一消息是叛逃者名為“安倫”，再者就是長老院安插在眠龍谷地的接頭人偶有提供模糊信息。但是名字說換就換，夜各國游歷時少說有七八個易名，交女朋友都不帶重樣的，名字頂個啥用？
“唉，我一生為人正直招誰惹誰了，怎么想讓我死的家伙這么多……有些秘密也不是咱想知道的，正巧撞上了我也沒辦法(?.?)……這就是，天妒英才?！?/p>
到了下一站買份報紙吧，留心有沒有天氣異常的地方，去珊瑚城后盡可能收集資料。按接頭人的說法，秘法師肯定不會大張旗鼓的出現，說不定會在下三街留有痕跡。
[秘法師]
數量稀少。[秘法師]以締結契約或“受血”等方式獲得操縱不屬于自身超凡力量的權力，因此力量多有扭曲比一般法師更加詭異，好在大部分秘法師的能力可控，但仍會受到嚴格監督。
能力最為危險墮落，充滿破壞性的秘法師，無論他本人是否仍有理智皆會被關押在地下深處。如果已經墮落瘋狂，或秘法極易導致施術者墮落，會被秘密處死。
這是為了防止重蹈覆轍的無奈之舉。
在雪國負責超凡力量事宜，監察秘法師的是[長老院]，而在眠龍谷地則是[審判庭]的職能之一。
PS
今天三更（1/3），這三章是從后往前寫的，由結局倒推過程，所以劇情極為緊湊就不攢著了。